刘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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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概论


宫馆凉太×渡边翔太

私设如山 5k he ooc

全是我编的







岩本照正在装修新房,某天聚会时说起感觉还缺些什么。宫馆听后来了兴致,要岩本带他去看看。看看就看看,岩本开了门,拎着钥匙任宫馆在装修了一半的房子里来回走动,等着听他能说出些什么名堂。


确实……宫馆捏着下巴,比量了一下沙发后面大片的白墙,“你这里还少一幅画。”


岩本觉得有点道理,那就去逛逛展吧,他想。宫馆却说不用,他正好认识一个艺术家,应该可以帮到岩本。


岩本有些意外,忍不住感叹宫馆交友范围之广,从牛郎到偶像,富二代到艺术家,似乎没有他说不上话的,更奇怪的是宫馆又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不知道他到底靠什么笼络住这些各行各业的家伙们。


几天后岩本随宫馆去拜访他口中的艺术家,车越开岩本越熟悉,这不是你家吗?宫馆点头又摇头,告诉岩本那位就住在他家楼下。


宫馆没按门铃,直接输了密码进去。岩本在玄关犹豫了半天,心想艺术家的审美果然不同,这套公寓的装修比他那个布置了一半的房子还简约一些,说白了就是墙是墙地是地,一件多余的家具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有活人住在这里。


宫馆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带岩本越过空空如也的客厅,然后敲了敲最里面的一扇房门。没得到回应,宫馆就压下门把,转头对岩本说,就在这里面了。


开门的一瞬间岩本忍不住眯起眼睛,这个房间里色彩搭配太过冲击,与外面大相径庭。高饱和色的墙壁和地板中间放着一个两米高的画架,旁边背对着门口坐了一个男人,大概就是宫馆所说的那位艺术家。


他听见宫馆唤他翔太,那人就转过身,让岩本照看到一张出乎意料的标准盐系帅哥的脸,以及一双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眼睛。


翔太,这是照,我和你说过的。他想要一幅画装饰在客厅里。


不,等等,这是你说的……好吧,也可以。


渡边自下而上地打量岩本,从他价格不菲的皮鞋到刚刚染成灰蓝色的头发,然后转回头,对着空白的画布轻轻嘁了一声。


岩本眉头抽动,这家伙刚才咋舌了吧?他去看宫馆,后者没听见似的,对他说走吧,翔太说他知道了。


岩本离开公寓大堂后立刻点了支烟,焦油味比那间房子里颜料的味道更让他舒适一些。他问后面跟上来的宫馆,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和那个,翔太?


他姓渡边,宫馆说,嘛,算是经别人介绍认识的吧。


他看起来有点奇怪,岩本吐了口烟。


你也很奇怪,宫馆说,人们都很奇怪。翔太只是奇怪在了有些特别的地方。


岩本无话可说,他掐着烟屁股说好吧,那我就期待一下成品,大概多长时间能完成呢?


那要看翔太心情了,还有天气,晚饭什么的……等画好了我会找人给你送过去的,不用费心。


宫馆拍拍岩本的肩膀,一副问题完美解决的样子。岩本却不敢就此放心,回去之后总会想起那幅不知道进行到哪里的画,在意得几乎睡不着觉。


几天后他在工作场合遇见佐久间,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力充沛。什么,你见过翔太了?佐久间眼睛瞪的老大。岩本摸摸鼻子,说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当然了,佐久间说,我和那两个人都是江户川出身啊。不过他们是青梅竹马,我是后来才认识凉太的……


等等,岩本抓住他话中有些重磅的信息,“青梅竹马?馆様说他们是经别人介绍认识的……”


佐久间愣了下,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狂笑不止,那是什么说法?他抹掉笑出来的眼泪,硬要说的话可能是幼儿园老师介绍的吧,那两个人从三岁就认识了哦。







宫馆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得不无视掉岩本打来的三通目的不明的电话。又来了,他想,翔太什么时候能放弃更换门锁密码这种幼稚的行为呢?那家伙脑子里仅有几种没什么新意的数字排列,宫馆每回都能在五次以内试到正确答案。他花了几分钟打开门,拎着做好的晚饭进屋。渡边难得没在那间品味独特的画室里,而是坐在客厅的地上瞪着宫馆走近。


宫馆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来,打开保温饭盒,把筷子塞进渡边手里。人只靠发疯是活不下去的,他说,吃饭吧,翔太。


渡边眼神还是很凶狠,夹菜的动作倒是利落,他咀嚼着宫馆亲手做的饭菜,含含糊糊地说我才没疯。


疯了也没关系,宫馆说,我会养着翔太的,和现在一样。


我也没有叫你养我。


是,是,宫馆点头,是我一厢情愿。慢点吃,我去给你倒点水。


我明天要出门,渡边说。宫馆问他想做什么,他说要去买画材,这里的东西不太够用。


宫馆犹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点头,说好,我陪你去。


第二天渡边被宫馆全副武装,比佐久间出门还要夸张。你这样很多余,渡边说,我爸那边的人要是看到你,就会猜出旁边的这个抢劫犯一样的家伙是我。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刚才在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我也是刚想到的,渡边耸肩进了商店。宫馆对这些美术用具不太了解,渡边也不见得就多懂,看到什么都往购物篮里扔,宫馆合理怀疑他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翔太,你早晚要回家的。宫馆忽然说。


或许是那样,渡边在两个牌子的颜料间犹豫不决,“但至少在他们同意我当艺术家之前,我不会露面。”


那是不可能的,宫馆想。渡边从上高中开始就一直主张要他妹妹继承家里的公司,但兄妹俩大概一个比一个有性格,妹妹大学没毕业就自作主张嫁到九州去,临走前握着渡边的手,说翔くん,你跑不掉的。


渡边气急败坏,仍然没有放弃和命运抗争。他说跟凉太不一样,我根本不是什么当社长的料。宫馆问那你想做什么,学佐久间去当偶像?


二十代后半才出道是不是太晚了?


那里才是重点吗?


艺术家,渡边一拳砸在手心,我想当个艺术家。


从那之后渡边就躲在宫馆那里,当这个半路出家的艺术家。平心而论,宫馆认为他这位竹马身上是有几分艺术家的特质的,譬如下垂的眼尾和说话的口气,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宫馆就很难说清了。渡边把自己关在那个房间内创作,把墙面和地板泼得五颜六色,宫馆却没有见到过一幅成品。


谁都知道这个状态并非长久之计。宫馆一面想着这样下去不行,看到渡边那张脸之后又觉得不如就随他去吧,到头来似乎只有他自己在纠结,说不定比渡边家的人还替这个我行我素的家伙着急。


渡边买好了东西就先回到车里。宫馆在前台刷卡结账,感觉自己像冤大头金主。开车前渡边又问他,你那个肌肉bakibaki的朋友,是做什么的?


哦,你说照?与其说是做什么……是个少爷啦,和你一样的。前几年刚接过公司的管理权,现在做的还不错。


我还以为是在红灯区工作的人呢。渡边举起胳膊,双手枕在脑后。宫馆笑笑,说照虽然那个形象,做事很有能力的。


“所以啊,这种事还是要擅长的人来做吧。像你的朋友,还有你。我这样的人完全不适合……我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点?”


宫馆只是摇了摇头,不再接他的话。翔太只是还没习惯努力罢了,宫馆想,如果翔太肯做,绝对不会比他或者岩本做的差。又或者也不是不会努力,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拼命的样子,是个总是抱着“做到这种程度应该够了”的想法的家伙。


这样自由不受拘束的渡边固然是宫馆想要看到的,但他不可能一辈子这样下去,现在的宫馆也没有能力成就这样的渡边。


我是不是太为翔太操心了?宫馆摸摸鼻子,侧头看他一眼。渡边已经摘掉闷热的帽子和口罩,在副驾上睡着了,那张睡脸和小时候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在开车,宫馆可能会忍不住掐上一把。


算啦,宫馆想,我就是拿翔太没辙。







渡边每晚都睡在宫馆家的客房里,白天再回到楼下做他的事。只是这几天渡边似乎都没有离开宫馆的房子,整日在沙发里抱着一袋什锦蔬菜干看投屏到电视上的油管——他还挑食,把不爱吃的那几种堆在茶几上等宫馆回来解决。宫馆终于忍不住问他,翔太,那幅画怎么样了?渡边摇头,说最近天气不好,没有灵感。


宫馆看了眼窗外,阳光明媚,天朗气清,不明白渡边对天气好与坏的标准是什么。但左右岩本也没有再打电话来问,宫馆就更没理由着急。他挤开渡边,把自己塞进人和沙发的间隙里。渡边问他为什么这么闲,宫馆想我才不闲,我中午要去见个大客户,下午还有例会。但是有渡边存在的空间似乎其他的那些事情都变得不那么紧急,呆一会儿,宫馆说,就让我再呆一会儿。


于是渡边就把这座房子的主人当成一个人形靠枕,继续专心致志看着电视。他最近很沉迷一个叫目黑的吃播,理由是长的比别人帅吃饭也比别人香,不像渡边自己,吃饭的样子出了名的叫人看了没食欲。


凉太,我饿了。


阿姨一会儿就来做饭了。


可是她做的饭没有凉太做的好吃。


都是一样的吧?反正翔太也不见得能吃多少。


就是凉太做的比较好吃啊!你不要去公司了,开个饭店吧。


那是不行的,宫馆语气平淡,翔太,那是我的责任。


渡边坐起来瞪着他,想说什么又闭上嘴。最后在宫馆无奈的目光中站起身,“我要下楼了”,趿着拖鞋就那么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宫馆叹气,小声自言自语。他说翔太,什么样的人才会和你有以后呢。






渡边从楼下回来时夜已经很深了,宫馆给他留了一盏客厅的灯,正好照出茶几上的东西。渡边拿起来看了两眼,宫馆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抱着手臂等他发问。


这是什么,渡边端着相册皱起眉,你要相亲?


不是我,宫馆摇头,是给你的。你家里人大概早就知道你在我这里了,白天派人到公司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开什么玩笑?渡边满脸不可置信,手一松相册就掉在地毯上,女孩子们的照片躲在塑料封膜里,顶灯打下来后端庄的笑脸变得模糊不清。渡边双手插进发根里胡乱揉了两把,然后再次朝向屋子里第二个人。


凉太,他低声叫着宫馆的名字,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翔太想让我说什么呢?宫馆露出一个让渡边有点火大的笑容。他明明就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不要去相亲,也不要回家,再比如一辈子呆在我身边。但这是宫馆凉太的想法,他不愿强加给渡边什么,所以他只是望着他的竹马,等他自己做出选择。


然而渡边,就像宫馆说的那样,确有些艺术家的德行。他放弃了选择,另辟蹊径,咬着牙把宫馆按在墙上,发狠去吻他的唇。


翔太……


闭嘴,渡边说,跟我做吧,现在。






“我一开始以为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后来佐久间告诉我你们三岁就认识了,现在你又说你们上床了……”岩本搓着脸,努力消化自己得到的情报,“所以,你那个竹马现在还住在你那儿?”


翔太第二天就走了,宫馆说,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一周没见过他了。


嘛……那,那幅画呢?


翔太大概是画完了。但是他走之前又换了密码,我试了几次都没有猜对……如果你着急要的话,我可以请开锁师傅来。


倒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岩本无意识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关节,还沉浸在自己这位朋友颇有些艺术色彩的感情生活里,“对不起,我实在是有些好奇,所以,你是gay?”


很难说,宫馆耸肩,我只爱过翔太,想象不出除了他还会爱上什么人。


你说了你爱他,但是怎么又好像把他往外推似的?


大概因为我觉得那条路对翔太来说才是正确的,但其实根本就没有正解吧?是我太自以为是,所以才把他惹怒了……


他声音越说越小,低头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在桌上把玩。岩本知道宫馆只是想找个人倾诉,所以也没给出什么建议。但是,他虽然远远不如宫馆了解渡边,却总觉得那个家伙生气的原因应该没有宫馆想的这么复杂。


宫馆喝得多了一点,回家时迷迷糊糊的把电梯少按了一层。他在门前站了将近一分钟才意识到这是用作给渡边当画室的那套房子,宫馆吸吸鼻子,胡乱按下几个数字,密码锁亮起绿灯,门开了。






佐久间拍完外景,想起岩本的新房就在这附近。他打电话过去想问问能不能叨扰,岩本说可以,随后把详细地址给佐久间发了过去。


佐久间在玄关换了鞋,称赞了岩本的地板,岩本的灯,岩本的沙发,岩本的……


别笑了,岩本说,两杯茶一杯递给爆笑的佐久间,一杯自己拿着喝了一口。“我对着这幅画看了好几天了,几乎已经习惯了……”


“你管这个叫画?”佐久间表情难以言喻,说真的,我三岁的侄女画的都比这东西有内容。这是谁……等等,我好像知道了,不会吧……


岩本点了点头,渡边短暂的,艺术家生涯的第一幅也是最后一幅作品,就挂在他和佐久间面前。扭曲的,并不平滑的线条,和看起来就像不小心蹭上去的色彩。我问过翔太了,宫馆送这东西来的时候跟岩本解释,他说他是艺术家,不是画家。


所以,这是艺术品,不是简单的画作。岩本对佐久间说,左右他已经信了宫馆的邪,忽视掉话里自欺欺人的意味。佐久间好不容易收住笑,说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讲了。


彼时渡边仍然躺在宫馆的沙发上,头枕在宫馆怀里,只手里拿着的零食变成了芒果干。


宫馆说翔太,你为什么不去上班。


今天我爸带员工去山里团建,我溜掉了。


宫馆低头看了看他,忽然又感叹,你真的去上班了。


几天前他打开那扇门,走进那间屋子,看到渡边给岩本的画,还有铺满墙面的字。在那些让人看了眼眶发疼的色彩上,渡边用白色的颜料写下无数个宫馆凉太的名字,有的是汉字,有的是假名,宫馆站在那当中,酒醒了大半。


隔天的交易会上宫馆遇到渡边,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那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甚至戴了一副黑色的镜框,拿着材料跟在他父亲身后,乖巧的不行。他的竹马莫不是被谁夺舍了?宫馆想着,在众人面前抓起渡边胳膊把他拉到一边去确认。


两人站在消防通道里,宫馆捧着渡边的脸,你真的是翔太吧?还是说他有双胞胎兄弟……


渡边不留情面地怼上宫馆的肚子,让他少发疯。我和我爸谈了条件,他说,我同意接下公司,他就要答应我……


什么,宫馆问。


答应我不用去相亲,而是和你在一起。渡边别过头,又被宫馆紧紧搂住,可是翔太,我爱你不是想要你这样……


这是代价,凉太。渡边说着,叹气回手揽住宫馆的背,“是我为凉太做出的选择。为了和你有以后,我当不成艺术家了。”


虽然渡边当时这么说,但那间画室没有废除。他在交易会后正式搬去和宫馆同居,在夜晚或是周末钻进那个房间继续创作。宫馆仍然看不到任何作品,但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是渡边所谓的艺术。


渡边抬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芒果干,糖精甜得宫馆唇齿发痛。电视里目黑正在品尝一碗大份量的海鲜饭,渡边放下零食袋子,嘟囔着说我饿了。


宫馆俯身亲了亲渡边,说好,我去给你做饭。







end


(想到哪写到哪 没啥逻辑

(在隔离 好想吃海鲜饭哦

(感谢阅读

mmsk番外

小番外 

iwfk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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