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舞娘

愿你先好好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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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命


向井康二×渡边翔太

私设如山 我流小妈 几句话iwfk ooc

全是我编的









病房里气氛正沉痛着,没人注意到渡边。左右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他裹紧了外套从医院的偏门逃出来,边寻找吸烟区边给深泽打电话,“喂,深泽辰哉,我退休了。”


“……半夜一点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哪来的工作?啊,等等……”


他死了,渡边说,手心里火光闪过,吸烟入肺,脑子跟着清醒了不少,“还挺安详的。”


我该说什么才好,那边深泽嘟囔着,憋出一句恭喜。渡边就笑,“这就对了,”他说。






葬礼渡边本不打算露面,但向井要他来,他就只好不太情愿地到场。天气实在是太好了,晴空万里,阳光普照,显得吊唁者脸上的悲伤都有些无病呻吟似的。渡边落在最后,半个身子藏在树荫下,听半真半假的悼词结束,向井就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


走吧,向井说着,摘掉前襟上别着的白花,我早上还没有吃饭,咱们去上次你说不错的那家咖啡厅。


这个家伙总在某些场合缺乏眼力,渡边环顾四周,不少视线利刃似的扎过来,他无力地叹气,说康二,这是你父亲的葬礼。


我知道,向井点头,伸手展了展渡边的衣领,“所以,走吧。”






渡边认为向井是不可能不悲伤的。外人大概想象不到,但就他多年近距离的观察,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出乎意料的普通,和一般家庭比起来或许稍显冷淡,但渡边敢说他们之间的爱和亲情半点不少。故而刚才在葬礼上那副模样估计也是装给别人看的,现下向井一言不发地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唇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渡边深知自己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安慰人,就也体贴地陪他沉默了一路。本来就该如此才对,集团董事的情人和儿子,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可聊。


但向井的伤感时间出奇有限,刚一下车就打回原形。他右手揽着渡边的肩,左手把为了出席葬礼而梳的背头抓乱。渡边早上胃口不佳,只点了杯咖啡慢慢喝着。向井大概是真的饿了,几口解决掉一份泡芙,又缠着渡边要他喂自己吃三明治。渡边没有拒绝,不如说是早就习惯了这家伙撒娇时的表情和声音,不多犹豫地捏起夹着煎蛋和培根的两片面包递到向井嘴边。


天变阴了,渡边望着窗外,拿纸擦掉指尖上沾的沙拉起司。他话音落下后没几秒雨就降下来,向井也侧头,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看着打在玻璃上的一串串水珠,说翔太,以后就剩你和我相依为命了。


相依为命?渡边忍不住笑,那封白纸黑字的遗书里留给他们的财产多到让向井家其他人拿去鉴定了好几次真伪。向井康二姑且不论,渡边这个情人得到的份额未免太过可观。有人质问他到底给老董事下了什么迷魂药,渡边挑眉冷笑,说你那么好奇,不如下去亲自问问他。






渡边20岁时被带进向井家,目的相当纯粹。老董事喜欢他好看皮囊和古怪性格,他贪图老董事豪宅豪车和花不完的钱。渡边从不掩饰什么,并且也十分敬业,把情人当成他的工作。至于向井康二——渡边在住进向井家之前就做好了被讨厌的打算,但这孩子实在出人意料,穿着校服和渡边在大门外相遇,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欣喜。


您的孩子很奇怪,渡边直言。


老董事不置可否,只告诉渡边说向井很怕寂寞,嫌烦的话不理他也可以,但如果不嫌弃,就替我多陪陪他吧。


你们也算是同龄人啊,老董事意味不明地轻笑。


起先向井胡闹地叫渡边哥哥,各种意义上听来都太奇怪,渡边就让他换个称呼。随后向井就一口一个翔太,渡边也从少爷改成了康二。老董事有一整个集团要管理,渡边和向井相处的时间更长些。他甚至还给向井开过家长会,原因是那家伙说自己在学校表现不好,怕被老董事知道了后挨骂。渡边就去了,被问起身份时支吾着说是向井的表哥,后来听向井家的管家说他和老董事的那位亡妻确有几分相似。


“……所以,康二他在学校怎么样?”


向井同学是个很好的孩子,老师说,功课方面很出色,社团活动也很积极,在学校里也有很多朋友,不太需要担心呢。


渡边回去后掐着腰找向井要个说法,那人咧嘴笑得有点得意,“想让翔太听听别人是怎么夸我的,所以撒了个小谎……要不要吃蒙布朗?”


渡边叹气,又张嘴咽下向井喂过来的蛋糕。下次让你父亲去吧,他说,不管怎么样,在他面前多留点好印象对你来说都不是坏事。


我不需要哦,向井摇头,手中银制的叉子在蛋糕边缘的奶油中间打转,“现在比起爸爸,我更想得到翔太的喜欢呢。”






向井离开咖啡厅后把渡边送回家,没多停留就又赶去公司。现在要他处理的麻烦事肯定不会少,但渡边却是彻彻底底地闲下来了。老董事的遗物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动,总归也不占什么地方,不如就放在原处。只一楼客厅里那副照片被向井摘了下来倒扣在墙边,是他高中毕业时老董事请了摄影师来家中照的。渡边本没打算入镜,向井却生拉硬拽地把他按到旁边站着。老董事在椅子上只是笑,时至今日渡边仍然觉得那笑容中有些什么,可惜已然无从探究。


自己在偌大的房子里呆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渡边给深泽打电话,那家伙似乎在忙,骂骂咧咧地吐槽了半天他的上司,又问渡边能不能帮他在向井集团安排一个新职位。渡边无语,说他哪有那种权利,本来就是边缘中的边缘,拿了钱苟且偷生了事。没聊几句深泽又被叫去开会,不多时发line过来约渡边晚上喝酒,加上岩本一起。渡边回了好,放下手机回自己房间补觉。出发前知会了家里今天当班的佣人,想了想还是给向井留言,说不用等他回来吃饭。


向井大概没在忙着,回消息很快:去哪?很晚回来吗?


和朋友聚一下,可能不会太早。


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渡边回,安心工作吧。






高中毕业后渡边再没见过岩本,关于他近况都是从深泽那儿听来的,此番坐在一起喝酒也不觉得生分。只是这两人眉来眼去看得渡边实在腻味,终于岩本起身去洗手间,他放下杯子轻咳,说深泽辰哉,你俩是不是有戏?


深泽脸颊两片绯红,不知是醉了还什么。他摇头晃脑,说大概只差临门一脚。渡边扯着嘴角不说话,挑眉和他碰杯。岩本回来后深泽又把酒倒上,敬渡边恢复自由,“十年,翔太,你把青春都花在那个家里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渡边也忽然感慨起来。他连着喝了几杯,头有些发晕,他听见岩本问他,“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出来?”往哪搬?搬去哪?渡边一下愣住,呆呆望着地面,半晌后抬头,说我就没打算走。


深泽和岩本也愣了,“为什么不走?那个人都死了,你钱也拿到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康二还在那,渡边说,我不能走。






岩本酒量还行,担了把渡边送回家的责任。这么气派的房子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搀着醉鬼按了门铃,佣人打扮的妇女身后还有个臭脸的年轻男人。岩本猜这位大概就是康二,把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的渡边拉下来递过去。麻烦你了,向井揽着人朝岩本微笑,岩本上车离开后还是觉得那个笑容发凉。


向井把渡边扶上楼,佣人想要帮忙,向井摇头说不用,一会儿弄杯蜂蜜水送来就行。渡边头靠在他肩上,模模糊糊喊康二,向井应了,渡边就发出几声痴痴的笑,像是猪哼。向井让他在床上躺好,又投了温热的毛巾帮他擦脸,“怎么喝这么多呢,”他嘀咕着,手腕忽然被对方握住。


我哪都不去,渡边说。


十中有八是醉话,向井还是把毛巾搁在一边,和渡边对视无果,于是凑近了在他耳畔低喃,“我呢,也没有想让翔太离开的打算。”


渡边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向井坐在床边,拨开他散乱的额发,注视他沉静的睡脸,“留在这里吧,翔太,如果能一辈子陪我一起就好了。”






渡边觉得自己应该找些事情做。虽然就算每日挥金如土也能无忧地过完后半生,但他连个花钱的爱好都没有。年轻时似乎也有过喜欢的东西,但那些兴趣都在这座房子里消失殆尽。总不能再去做谁的情人,那向井大概要把这日本都掀翻了。


向井晚上从公司回来,脱了外套就往渡边身上一扑,比家里的那条金毛还要粘人。佣人做好饭之前他就一直和渡边这样窝在沙发里,吐槽白天会议上给他脸色看的老家伙们。渡边轻轻抚摸着向井的后颈,数年前大概也有相似的一幕,他从学校归来,说课上被很厉害的泰拳老师当了靶子,就趴在床上要渡边给他按摩。渡边别的事情兴许不太拿手,但照顾人倒是十分擅长,偶尔也会给老董事放松筋骨。他跨坐在向井腰上,双手在他背后有些僵硬的肌肉上用力。但向井怕痒,又笑又叫,几下就受不住,翻身把渡边搂进怀里说不要了。


“……翔太要是能陪我上班就好了。”已然长大成人的向井在渡边面前孩子气依旧。渡边正愁在家里闲的不行,没多想就点头说好。向井双眼放光地爬起来,让渡边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向井是真的很高兴,在后座上抓着渡边的手,头朝向窗外轻轻哼着歌。渡边后知后觉地有些紧张,从前偶尔也会被老董事叫到公司里,做什么当然不言而喻。原本那间大办公室归了向井所有,老董事的一些藏品被他收到仓库里搁着,墙上挂了几副他自己的摄影作品。向井坐在中间那张大桌后朝他微笑,身形落在渡边眼中恍惚间和老董事慢慢重合。


就样貌上来讲这对父子并不相像,说话语气和举止也大相径庭,但血缘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渡边眨了眨眼睛,低头问有什么是他能帮忙的,向井说翔太什么都不用做,在边上陪着我就好。


什么都不做那不就和在家一样了吗?渡边不想再把油管那些视频翻来覆去看一遍,就找了个椅子坐在向井身边帮他把需要签字的文件摊开。不知道渡边不在时向井如何,总之这位新董事频频走神偷懒,赖在渡边身上说不想工作,想和翔太两个人去旅行。


没什么不可以的,渡边说,但至少等你在公司里地位稳定下来吧,别走的时候潇潇洒洒,回来后老底都被人抄走了。


向井瘪着嘴扭回身子,恰好助理敲门提醒他开会,他抖抖腿站起来,俯身要渡边在这里等他,会议结束后一起去吃饭。






渡边等到下午也不见向井回来,饿不饿倒是其次,怕那些老东西们又在会上找向井麻烦。他向助理问了会议室的门牌号,偷偷到那外面看了几眼。向井站在最前,冷着脸不知道在说什么,随后大概正同他对峙的男人面带不甘地坐了下去。渡边舒了口气,明白在他面前那个撒泼耍赖的孩子是康二,对外才是“向井”。


会议结束后渡边躲在一边,等其他人都离开了才进到那间屋子里。向井一个人整理着文件,抬头看见渡边后脸上所有的冷淡都落了下去。他展出一个笑,随后又皱着鼻子去抱渡边的腰,嘟哝着说开会累死人了。


可你做的很好,渡边说,辛苦了,康二。


他摸摸向井的头,后者拉下他的手腕,轻轻吻了渡边的掌心。


“翔太,”向井望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吗?”






渡边胡思乱想了几天,过往十年的种种纠缠在一起,他愈发找不出个答案。犹疑间想起管家说他和前夫人有几分相似,不知道向井是不是有恋母情结。恰好深泽再次联系他,春风得意喜笑颜开,渡边才知道这家伙在公司升了职,并且还收到了岩本的表白。


恭喜,渡边以茶代酒。上次酒局后向井虽然没说,但大概是有些生气的。虽然不至于对渡边发火,但那个幽怨的眼神也让人受不了。深泽说了一堆自己的近况,最后话题又转回渡边身上,“之前喝多了也没说明白,翔太,你真不打算离开向井家了?”


“……那个人临走之前,要我帮他照顾康二。”


“那孩子只比咱们小两岁吧?家里佣人成群,你能照顾他什么?又没写进遗嘱里,这事你不说谁会知道?”


所以,别找那些借口了,深泽撑着头一脸好整以暇,分明是翔太你离不开他吧。


渡边哑然,想反驳又找不到破绽。就当是那样好了,他叹气,认命地埋下头来,是我没有康二就不知道怎么生活。






渡边回家后在厨房里找到向井,那人看着灶台上的锅,回头要他去餐厅等着。印象里向井大学时跟家里的厨师学了料理,并且有模有样,偶尔便会给渡边做点什么。他盛了汤端过来,煞有介事点上桌边的蜡烛,又起了瓶从地窖里取出来的红酒。渡边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是在庆祝什么。


十周年,向井说,十年前的今天,翔太来到我家里。


……那种日子亏你还记得。


“和翔太有关的事我当然记得。从那天开始一直被翔太宠爱到现在,对我来说都是非常奢侈的时间。之前我无法说出口,本以为父亲去世后就能获得机会,可反而变得更加困难了吧?我其实没有任何,能够让翔太陪在我身边的理由。也没办法因为我爱翔太,就要求翔太也同样爱我……”


渡边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向井看起来要哭了,但低头隐忍着,捏着高脚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康二现在是要赶我走吗?渡边问。


不是的,向井说,是下定决心不再用我的任性拦住翔太。


可你之前还说,要和我相依为命。


“那只是我的愿望……”


也是我的,渡边说着,端起杯喝了一口酒,“不知道你这家伙不专心工作的时候又胡思乱想了什么,总之我哪里都不打算去。不是你把我绊住了,是我想要留在康二的身边。”


他握住向井有点颤抖的手,“我啊,其实也想被康二宠爱啊。”


“……像我父亲那样吗?”


渡边在桌下踩了向井的脚,那种事情不用直白地说出来也可以。到头来他还是接着做了向井家的情人,向井却说这个词不好听,翔太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家人。


那位摄影师又被请到家里,椅子换了向井来坐,渡边站在他身后,手轻轻搭在向井肩膀,两人的笑容被镜头定格在相框中,预示着渡边在这座房子里即将开始的下一段人生。






end


@太阳捕月亮 的点梗

(不会写故事 很粗糙 果咩

(我放假了!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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